第1届酷儿影展，和它在上海颠沛流离的1周 酷儿，来自英语“Queer”，其本意指古怪的，与通常的不同的，与 odd 同义。20 世纪，由于这个词的起源，和很多环境的影响，这个词成为带有贬损意味的对同性恋的代名词。后被激进派借用来概括所有的非异性恋者，含反讽之意。9 月 16 日，由于周末，再加上天色已晚，上海大学温哥华电影学院里的人其实不多，而其中大部份人的目的地都是 1 号教学楼的 406 放映厅。第1届上海酷儿影展就要开始了。晚上 5 点 30 分，观众陆续入场。这个放映厅有 150 个坐位，很多后来的人挤在走道中间。酷儿影展的开幕式在 6 点 30 分正式开始。上海温哥华电影学院是酷儿影展的支持者之1，他们除提供场地，也提供了影

酷儿，来自英语“Queer”，其本意指古怪的，与通常的不同的，与 odd 同义。20 世纪，由于这个词的起源，和很多环境的影响，这个词成为带有贬损意味的对同性恋的代名词。后被激进派借用来概括所有的非异性恋者，含反讽之意。

9 月 16 日，由于周末，再加上天色已晚，上海大学温哥华电影学院里的人其实不多，而其中大部份人的目的地都是 1 号教学楼的 406 放映厅。第1届上海酷儿影展就要开始了。

晚上 5 点 30 分，观众陆续入场。这个放映厅有 150 个坐位，很多后来的人挤在走道中间。

酷儿影展的开幕式在 6 点 30 分正式开始。上海温哥华电影学院是酷儿影展的支持者之1，他们除提供场地，也提供了影展期间的电影工作坊课程与师资。教学部副院长 Luis Calandre 在开幕式上，用李安导演的1席话作为欢迎观众的开场白 ：“电影是了解自己与了解世界的1种方式”。

策展人 Ting 在台上显得有些激动：“我们的团队有310几人，他们都是志愿者，没有任北京顺义工作服加工厂
何酬劳，我们是1起准备这个影展，将近1年，没有他们，就没有这个影展 。”

1年之前，酷儿影展顺利举行其实不在 Ting 的预期以内。

今年 24 岁的 Ting 身穿白色 T 恤和牛崽裤，穿梭在工作人员与观众周遭。Ting 这个名字是取自她名字中1个字的拼音，她不希望她的本名出现在公然报导当中。身为策展人，只要想到影展是不是能继续的问题，她就处于1种难以言喻的决定当中€€€€到底要为了吸引更多的观众而积极宣扬？还是为了“安全”而保持低调？

就在开幕的前1周，Ting 得知了有关场地的坏消息，本来计划好在第2天进行 “短片比赛单元入围影片展映” 的地点，临时遭到了取消。

由于影片中出现了较为明显的性爱镜头，场地方对 Ting 说：“你们放的这个片子，我们不是很敢放。”这未必和酷儿影展所代表的群体有关，由于中国并没有影片分级的制度，直白的性爱镜头让主办者有所顾忌其实不使人意外。

不管如何，Ting 与影展团队不能不临时开始搜索可能的地点，终究他们联系上比较开放的上海英国中心。

若仔细视察酷儿影展手册上的资讯，你会发现每天的放映地点就像游击，不但在不同地点，还分散在上海各区€€€€校园、领事馆、餐馆，或是酒吧。

9 月 18 日，影展进行到了第3天，在外滩附近的1家联合办公空间放映《如此生活》。这是个狭长的空间，Ting 的同事在1头架起了1块银幕和投影仪。就看电影而言，由于坐位没有梯度，后方的观众视野容易被遮挡。距离银幕太远，辨认字幕同样成了1件麻烦的事情。

开幕式所在的温哥华电影学院 406 放映厅已算是条件好的场地了，但现场依然出了状态。在放映开幕片《取向》这部纪录片的时候，投影在银幕上的画幅过大，后方观众也没法看到影片字幕。Ting 不能不拿起麦克风，告知现场观众，如果看不清，可以尽可能往前坐。

在谈及为何要举行酷儿影展时，Ting 说：“我自己作为这个群体之1，有1个很大的感受是常常看不到（这个主题的）电影。我1开始做影展的目的就是认为跟我们有共鸣的形象太少了，基本上主流电影里看不到甚么亚洲的酷儿形象。”

Ting 的本科就是电影专业。大学毕业以后，她先是到了广告公司担负制片。3年前，由于认识了在上海自豪节担负志愿者的前女友，踏入了这个圈子。她从参与者的身分，渐渐转变成策划者。

她开始思考1件事：“在上海，活动很多很丰富，可是主要服务中国人的活动却不多。” Ting 在受访时强调其实不是要排挤西方的酷儿群体，而是亚洲酷儿群体的电影，实在面临了1种难以忽视的缺席窘境。

除弥补本来的空白以外，选片人老 U 认为透过找到亚洲酷儿形象，还可以起另外一个积极作用：“我们在讲人社会化的进程，如果你从小在1个封闭环境，就是没有社会化的进程，自然会有很多概念是不知道的。对1个酷儿来讲，他如何知道我跟这1个性别的人，我的感受是个爱情，他没有渠道去了解，在这个意义上来讲，酷儿的电影是成心义的，它需要去教这些人。”

这也许可以解释第1届酷儿影展的主题€€€€不管是在短片比赛单元或是选片上的计划€€€€都是围绕“寻觅亚洲酷儿面貌”展开。这些影片均有合法授权，来自制片方或是导演。

今年的开幕片，终究选定两部纪录片连映，它们来自同1个导演 Richard Fung，目前他也是安大略艺术设工作服长裤美女图片
计学院的教授。1980 年，他曾在加拿大创建了“多伦多的亚洲同志”组织。

1986 年，Richard Fung 拍摄了1部名为《取向：亚裔同志们》的纪录片。片中找到了几位亚裔的同性恋者，在镜头前谈论第1次认知性向，和回应“同性恋并不是都是白人”的呆板印象。310年后，Richard Fung 拍摄《再谈取向》，再次找到当年所拍摄的对象，纪录先前拍摄过的同性恋者，看他们在这段期间内的生活变化，和对 LGBTQIA 议题的看法。

“1开始看的时候，会发现（ 1986 年）加拿大亚裔的那群人，他们说出来的话的程度，很像今天在上海可以说出来的话，就是有1个这样的时间差，但我在看到第2部的时候，发现他们说的1些想法，在当今的上海可能不1定能找到对比，我觉得现在上海就夹在这310年中间。”现场观众 Tris 告知《好奇心日报》。

Tris 今年 21 岁，是经济系的大4学生。他先是从朋友圈中得知了这个影展的消息，基于1种对其他亚洲国家酷儿群体的生活状态的好奇，他参加了开幕式。他说，开幕的纪录片带给了他冲击。

酷儿影展1共有 8 天的活动，Tris 参加了 5 天，算得上是相当积极的参与者。对 Tris 来讲，很长1段时间内，他在线上与线下都没有甚么 LGBTQIA 的社中天五建工作服怎么样
交圈，直到 2015 年他到美国担负交换生，期间发现 LGBTQIA 活动在美国蓬勃发展的情形，促使他回到上海后，试图搜索相干的活动，因此找到了上海自豪节€€€€每一年6月，来自各地的 LGBTQIA 群体和关心此议题的人会来到上海，参加被称作是中国最大、最早的同志群体节日。

但上海自豪节的范围始终不大。2009 年是第1届，1共吸引 3000 名参与者，2016 年则吸引了 6500 名参与者。

因此，上海自豪电影节这1存在就更不为人所知。“其实我身旁很多朋友都不知道，我觉得应当是由于他自己的宣扬也比较低调”，Tris 对《好奇心日报》说。

一样是本届酷儿影展观众的小明，1共参加了 4 天的活动。他没有预感到这个影展会办得如此 “正式” €€€€不管是节目流程，还是选片质量都更像传统正规影展。“虽然都是酷儿的题材，自豪节选的片有点良莠不齐。”

小明在上海英国中心看了 15 部短片。和 Tris 的说法类似，这些短片带给他很多冲击，他“从不同电影的片断中看见了自己的过去”。

“开始参加 LGBTQIA 活动以后，我碰到了这些人，都会比较积极地去谈这个事情，他们的态度会影响到我，包括自豪节或是影展，或是内容都会给你1个启示。”小明说。

选片人老 U 说，这些终究选出的片单，和短片比赛单元的入围影片都费了很多工夫。作为第1届酷儿影展，他们没有前例可参考，不管在寻觅影片还是寻觅援助上都挫折重重。

不过，酷儿影展也得到很多外界的帮助。比如亚太酷儿影展同盟，它由来自亚洲各国的酷儿影展组织成员构成，提供了很多选片意见与帮助。

相比之下，国内可以伸出援手的人和机构都相当有限。

2017年 7 月，中国颁布《网络视听节目内容审核通则》，其中第4章 “节目内容审核标准” 第6点称：

互联网视听节目服务相干单位在网络视听节目内容审核方面，将坚持先审后播和审核到位原则。含有以下内容或情节的，应予以剪截、删除后播出；问题严重的，全部节目不得播出：贬损、恶弄、侵害革命领袖、英雄人物的形象、名誉；宣扬中国历史上封建王朝对外的武力征服；表现和展现非正常的性关系、性行动，如高档工作服套装
乱伦、同性恋、性变态、性侵犯、性虐待及性暴力等。

《网络视听节目内容审核通则》

通则在互联网上引发广泛讨论，直至目前，如果你在百度搜索“《网络视听节目内容审核通则》”，默许搜索提示的第1条就是“《网络视听节目内容审核通则》 同性恋”。

“我1开始是觉得酷儿影展这类事不太可能做成功的，你再怎样做，都不会得到支持……但我觉得有人想要做这样的事，我没有必要去打击……就算他不1定会那末成功，但1定要有人去做。”选片人老 U 回想起当初决定加入团队的进程。

9 月 24 日晚，酷儿影展闭幕式。地点很有派头，位于上海乍浦路 471 号。这座建于 1931 年的老房子是上海虹口区标志性建筑之1，原来是佛教寺庙，现在是叫做“珍珠 The Pearl”的酒吧。

当天上海下着大雨，但酒吧里还是挤满了顾客。许多人都手拿着1杯由品牌援助商提供的啤酒，开心肠在坐位上闲谈。有些人是由于朋友介绍，由于觉得当天没事，可以来到这里饮酒看电影才来的。但也有些人就是像 Tris 和小明1样，只是随着酷儿影展来到了这里。

Ting 站在这个平常举行歌舞秀的舞台上，向现场观众表示感谢。现场1度有1种派对的气氛，随后又随着闭幕片《鸟类学家》（The Ornithologist）的放映而静了下来。

据酷儿影展组织方的统计，影展期间，共有将近1千人次的观众参与。

（应采访对象要求，本文内影展团队人员与观众皆为化名。）

题图《阿黛尔的生活》，内文图片皆由上海酷儿影展提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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